伍思凱有一首歌叫做寂寞公路,歌詞是這樣的:
說好跟你一起流浪 失約的我獨自飛翔
窗外景物不斷的變換 提醒我背叛的心慌
說好不讓你再流淚 迷惑的我不知是錯是對
下雪街頭獨自的行走 握不住一杯溫熱的咖啡
New York, Dallas, Los Angeles 寂寞公路每站都下雪
想念 等候 流逝的夢 寂寞公路每吋都傷痛
Sunrise, Moonshake, Heartbreaker 寂寞公路每段都下雪
冷漠 激情 點煙的手 寂寞公路哪裡是盡頭?!
這是言兒寫的歌詞,伍思凱譜的曲。還在密西西比求學的時候,有一次朋友借給我伍思凱的專輯錄音帶聽到這一首歌,從此就喜歡上這首以美國空曠的高速公路比喻寂寞和空虛的歌。我想,這首歌的詞曲創作者應該都有深深的體驗過美國異鄉的生活,所以能夠把寂寞和公路變成創作的元素。
筆直的鐵路,偶而才有運送貨物的火車經過,看到緩緩經過的火車,都會讓我和J心裏躍雀不已。鐵路的一邊是綿延不絕的舊舊的木頭電線桿,另一邊大約半哩的距離就是平行的高速公路。我很喜歡坐火車旅行,但在美國從來沒有坐過火車去旅行。在美國已經很少人坐火車長途旅行了,因為和飛機比較起來,比較貴而且花比較多的時間。根據J的經驗,坐火車長途旅行的大部分是銀髮族。J有從密西西比坐火車沿途玩到紐約的經驗,花了數天才到紐約。回程是紐約市直達紐奧良市,只花了28個鐘頭就到了。
早上離開旅館後就一路往南開,要從南邊出去亞利桑那州,通過新墨西州,天黑前必須到德州的El Paso和友人D見面。中午在一個不知名的小鎮找了J喜歡的Wendy's速食店用餐。小鎮只有一條主要的道路,路的兩旁是零零星星的房子,遠處是表面充滿砂礫的小山丘。速食店裡面的顧客,因為服裝打扮的關係,很清楚的可以看出誰是路過的觀光客,誰是當地的居民。這些觀光客,要不是命運的安排,下了這個交流道而到了這個小鎮,我看不出有什麼特殊的理由要專程的來這裡拜訪。
在新墨西哥州的10號州際公路上,車子更少了。像我們一樣車子裡面塞滿了行李,不知道要去旅行或是搬家的車子也不多見了。J不時把車開超過時速90英哩,好像貼地航行一般,我叮嚀她幾次降低速度。她說除非是看時速表,很難由車內和車外平穩安靜的世界知道現在車子的速度。我很怕突然冒出個公路警察攔下我們因為超速違規,更擔心車子的後輪會摩擦到車身。
到了德州的El Paso和D的一家人見了面,住進旅社後天色還未暗,D很熱情的說要去一家餐廳吃牛排,聽說這家餐廳曾經上過德州十大好吃牛排館的榜單。10號州際公路穿過El Paso的市區,開在市區南邊的這一段公路,往右邊看就可以看到墨西哥的市鎮了,公路的兩邊真的是兩個迥然不同的世界。墨西哥的那一邊都是搭出來的破舊小房子很密集的聚在一起,和美國這邊整齊的現代廠房和大樓成了很強烈的對比。兩個國在當地的交界是一條小河和圍牆,聽說那小河和圍牆的鐵絲網有通電,以防有人墨西哥那邊偷渡過來。
餐廳離我們住的旅館有一段路程,離開公路後,還有開過一片荒涼無人煙的沙漠邊緣才到,但這段小路的柏油路面卻舖的出奇的平順,好像要舉辦公路賽車似的。進了餐廳後,看到冰箱冷藏的淡粉紅色的生牛排肉,知道今晚要吃的是新鮮的低溫冷藏牛肉,開始滿心歡喜了,畢竟,這幾天都是以速食店的漢堡,泡麵,和在 L.A.台式麵包店買的肉粽隨隨便便打發過好幾餐。我點了一瓶Shiner Bock啤酒,確認一下我開了那麼遠的路,我已經到德州了。Shiner Bock是德州當地的啤酒,應該有百年以上的歷史,棕色瓶子的德國風味啤酒,和一般的美國淡啤酒口感大不同,finish note有berry的感覺。Shiner Bock在德州境內的餐廳和超市都可以看到。
距離上菜的時間還有很長的時間,餐廳的顧客都趁這個時候到戶外逛逛。餐廳的名字是Cattlemen's Steakhouse At Indian Cliffs Ranch,和Cattlemen's Steakhouse連鎖餐廳沒有關係。餐廳以前是西部主題樂園,所以外面還有動物園和遊樂設施。有交通車載餐廳的顧客到附近的山谷看電影的場景。餐廳的主體是一棟墨西哥式的大莊園,通路很多,上個洗手間回來要花費一翻功夫才會找到自己的座位。
用完晚餐後D帶我到一個在山丘上的大學校園內看El Paso市區的國慶煙火。我和J看了幾分鐘後就先告別他們了,因為明天還一段更遙遠的旅途和跨時區損失的一小時,所以必須回旅館休息。
New York, Dallas, Los Angeles 寂寞...我們現在正朝著歌曲中提到的旅程以相反的方向前進,所以我們並不感到寂寞。
The other thing is, they NEED to find quarterbacks. They need steve youngs out there. Gotta find those tom bradys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