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週六晚上和朋友閒聊,天南地北的扯到80年代末期和90年代初期的一些日本明星,提到宮澤理惠,讓我想起了我在語文學校(ELI)的一個同學Rie。我和她最後一次連絡是好幾年前她嫁到加拿大還生了一個小baby,我和J郵寄一些baby shower的禮物給她,之後就失去連絡了。
我已經忘了是如何在ELI認識她的了。福岡來的她,黑黑瘦瘦的,灌骨高高的臉上總是帶著一付眼鏡,中性的打扮,和一般印相中的白淨日本女孩外表很不一樣。 Rie看起來比較像南美人,尤其她和幾個南美女孩子在一起時。Rie在ELI高我兩級,她的英文沒有很濃的日本音,和她談話的內容可以從後現代主義的設計到祕魯的馬雅文化,所以和她講話算是很有趣。但那時我剛到美國沒有幾個月,英文能力還不是很好,所以談話時要用紙筆寫漢字來輔助。
她住在女生宿,聽說她常常搞丟學生證和宿舍的通關卡。宿舍的對面就是男生宿舍,不知道是不是這樣她就和幾個住宿舍的日本同學特別好,他們那一群還有一個泰國人。有一個週末他們從Golf Port回來,每一個人都穿了他們剛剛買的Dr. Martin的黑色的中筒靴子。
幾乎所有的同學都是搭飛機,花了將近一天的時間轉了幾班飛機到學校的小鎮。Rei剛到美國時,是先坐飛機到洛杉磯,然後搭灰狗巴士到密西西比學校的所在小鎮,整個車程花了七天。有一次學校放長假,她和另一個日本女生到墨西哥市去找一些墨西哥同學。聽說剛開始幾天還很新鮮好玩。但是,因為缺水,不能天天洗澡。早餐又很辣,飲食很不習慣。沒有人講美語,通通都用墨西哥語,她們又不會墨西哥語,非常的難溝通。種種因素,之後就天天都哭著想回家了。
她到快要離開美國的前幾個月才從宿舍搬出到公寓住。她剛搬到公寓時,用三個馬克杯做了三份的茶碗蒸,她請我吃一份,問我好不好吃。當時覺得很有新鮮感,但口味是淡了一點。回日本後,我們還是有保持連絡,她在電視台找到工作,那一陣子的e-mail,因為沒有保存下來,所以也忘了都在聊什麼。後來,她來信說她被一個男同性戀欺騙了,我想,是不是她把guy和gay拼錯了,所以就寫信去問。她回了一封刺刺的信,說她感情的事不想讓我過問。就這樣,好長的一段時間沒有互相通信了。
再一次通信,是她跟我說她已經嫁給一個加拿大的白人,而且生了一個小孩。這一次我沒有問的很詳細他們認識的過程,只知道她丈夫是老師,好像是高中的老師。我和J到Target買了一些嬰兒用品寄給她,想說,她一個人在異鄉,應該沒有人幫她辦Baby Shower。就這樣,她就再一次的從我的記憶中消失了。
在address book找到她的e-mail address,不知道她還用不用這個帳號,寫個e-mail試試看吧!為什麼上個初秋和同學在京都碰面時,沒有人提到她呢?哎,又因為太久沒有連絡而失去一個朋友了。